【顾瓦/剑火】赌约
1.
宸火：“我c……”
他最后那个字说得百转千回，瞟了眼摄像头硬生生地怼回了嗓子里。
“我是真的很佩服你。”
瓦瓦快哭出来了：“对不起对不起，我会努力的……”
宸火闭着眼深呼吸，想到了弹幕里肯定都是清一色正气凛然的宸火欺负孩子，压下火气尽量柔和地劝他：“干嘛想不开学你邃哥呢，你原来那打法不是挺好的嘛。”他瞥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，勾了勾唇角：“虽然比天使剑还是差了点。”
瓦瓦全然没有get到宸火处心积虑的一波狗粮，轻声说：“我想打好给顾队看。”
少年眼里闪着光，握着鼠标的手微微发抖，声音却依旧坚定：“我知道我很菜，大家都骂我拖后腿，我也想过放弃，可是顾队他对我说……”
顾乾抿紧唇角，打量坐在对面眼角还闪着泪光的瓦瓦。
“你知不知道，”顾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，沉声道，“见到你的第一面，我就打了个相信自己必赢的赌。”
瓦瓦抬起眼：“和谁赌?”
“我的眼光。”
2.
宸火尴尬地瞟了眼“高举顾瓦大旗”的弹幕，再想到全然没有发现他在直播的瓦瓦那番掏心掏肺的话，莫名体会到了自己给天使剑撒泼打滚时他的心情。
他叹了口气，放软声音：“谁让哥哥今天心情好呢。来吧。”
可惜宸火对瓦瓦刚刚建立起的同情不久便崩塌一地。宸火揉了揉眉心，嘴碎地叨叨起来：“唉不是我说，跟天使剑打多了再和你们玩就是不舒服。天使剑奶人一绝没错，可是你们不知道吧，他还会冲上来给我挡……”
他的话音截然而止，天使剑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从房里走出，打了个哈欠困倦地问：“怎么起这么早?”
宸火回头看到弹幕飘过一串串问号，老脸一红：“我跟瓦瓦约好带他。”
天使剑毫无察觉地“哦”了一声，迷迷瞪瞪地去洗漱，还差点撞到门上。
宸火的目光黏黏糊糊地粘在他背上，看到他白净脖颈旁的一处吻痕，心里瘙痒得似是要着起火来，恨不得把瓦瓦快点赶走好去找他。
“哎，老顾怎么不带你啊?”宸火计上心头，状若无意地问。
瓦瓦心不在焉地回答：“他让我跟你学习学习。”
宸火做作地惊叹一句：“他不会是不想带你故意的吧?”又放低声音，一副知心大哥的模样：“男人就是嘴上好听，说着相信你，行动呢?”
3.
宸火其实也就嘴贫一句，没想到瓦瓦却听了进去，心神不宁地打完了一局便谎称有事退了。
宸火完全没有感受到瓦瓦情绪的低落，急吼吼地窜去找天使剑了。
瓦瓦呆呆地摘下耳机，眼底不争气地有几分潮湿，宸火的话在他脑海中一次次回荡，放大。
其实顾乾是带过他的。
那时他刚刚接触刺客流医疗师，跟他关系最好的时洛也委婉地表示了不约，顾乾知道了便主动提出要带他。
结果打完一局游戏，顾乾神色淡然地道了句出去抽烟，便再没回来。
那时瓦瓦不疑有他，想着即使队长嫌弃自己也是正常，可今天刚刚存了几分私心和窃喜地说出往事，就被宸火不经意间一语戳破。
打脸的感觉真难受。
他摸了摸兜，是还没开封的一包烟。
知道顾乾抽烟后他也买来一包，想走走那人曾走过的路——哪怕只是这些细枝末节呢。
他终究没有尝试，今天或许就是一个契机。
4.
顾乾沉着脸大步走上楼梯，推开天台的门，不出意料地看到瓦瓦缩在角落，咳嗽得满脸通红。
瓦瓦听到声音回头，匆匆抹了把脸上的泪水，站直身子低声喃喃：“顾队。”
顾乾气得头脑发胀，还是忍着没发火：“怎么了?”
瓦瓦只是摇头，不声不响的样子顺从得像只绵羊。他知道自己这气生得理不直气不壮，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怎么好意思说给他听?
以后再解释吧。瓦瓦悲哀地想，侧身打算从顾乾身旁走过去，手腕却被他一把拉住。
顾乾掌心滚烫，紧紧贴着瓦瓦颤抖的手腕。他的声音染上了几分笑意：“想学抽烟?”
瓦瓦慌张地点头。
顾乾轻轻抽走他指间的烟，深深吸了一口后扔到地上，用脚尖碾灭。
他凑近身子，一手捏住瓦瓦的下巴，对准他的脸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烟。
往日顾乾都是温和有礼的，偶尔生气时会有几分不怒自威的严厉，瓦瓦却是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一面，不自然地挪开眼不敢看他。
顾乾轻声叹道：“瓦瓦啊……”
他的气息浅浅地扫过瓦瓦早已通红的耳廓，没人知道顾乾曾多少次纠结无奈地念出这个名字。
他扣住瓦瓦的后脑，低头吻了上去。
5.
见到瓦瓦第一面时，顾乾除了同自己的眼光打了个赌，也同自己的内心作了场博弈。
他以为作为前辈可以把那些想法隐藏得完美无瑕，也相信自己的自制力。
可他忽略了感情这事儿本就不能打赌。
去他妈的道德。
顾乾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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